《蘭軒小築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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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ang...命 第三集

作者 Lò-siu-lìn...羅秀玲 2008.06.08

朱芸逐隻月同阿松討錢寄轉去大陸，這分阿松有兜仔擋無著，過還有長途越洋ke電話費，大概都五、六千元，使錢也yi遽，信用卡也幾下張刷過頭，所費恁樣算看啊，高到嚇人，阿松有時喊佢較省儉兜啊！故所有成時兩公婆都相吵無讓嘴。為著錢，兩儕輒輒相吵，這既經he佢嫁過來ke第一隻月。
「今天要發薪水了吧？」朱芸問。
「He啊！」阿松答。
「給我五千元好mò？」
「要做什麼呢？」阿松問。
「父親上個禮拜被車撞到，進了加護病房，到現在還沒脫離險境呢，醫生講可能要觀察一段時間呢！」朱芸淚眼汪汪地說著。
「但是這個月有點超支！好吧！我去郵局領些錢給你寄回去給爸爸用！」阿松講。
去郵局過後，阿松看貯金簿正賸萬過銀，佢坐等想下隻月又愛納保險費ke錢 ，到時……唉，佢想都m̀敢想……實在會收人老命喔！
看到文山在外背洗車仔，阿松伊伊哦哦ke開口問：「文山，你做得……做得借捱一些錢mò？」
「麼个？你講麼个？你講較大聲兜啊？」
「做得借我幾萬銀mò？」
「Oi做麼个？你無半角了喔！」
「你ke錢花仔奈位去哩？」文山問。
阿松就同所有ke經過講出來……
「汝還憨噹喔，m̀知死呢，到這地步還寵佢，還想愛借錢分佢用，該朱芸單淨緊討錢來花，佢啊，就像該田螺總知嘴飽，m̀知屎窟生溜苔……根本無會想到你，你啊，自家痾屎自家食，我喔，就算肯借你，我也m̀會憨到將錢銀分你流到朱芸該位去！」文山大聲罵講。
「你自家好好啊愐，還mò半年，錢就一下半仔花淨淨，oi討隻阿嬭台灣就蓋多哩，奈愛走去大陸討，逐年又愛拿錢飛轉大陸。」文山續等講。
「好了麼！講罅擺了mò，mò愛借就莫講恁多廢話。」阿松喔喔喊喊ke應文山。
一百句做一句講啦：「我m̀想搭你兜ke事，捱就係惱你該隻討歸來ke孤盲嫲啦！」
日把仔，朱芸又再討錢哩！這擺ke理由he屋家做大水，愛請師傅來整屋。
「我oi兩萬銀，下晝我oi去寄錢轉去，你身上有錢mò？」朱芸問。 我無錢哩……
「格老子的。」
「別騙我喔！怎會沒錢呢？不是才剛領薪水沒幾天……」
「有就有，沒有就沒有，我騙你幹什麼？」
阿松講忒話就將門關了砰一聲，騎車仔出去哩……
隔壁間房ke玉蘭聽到兩儕吵吵鬧鬧，忍m̀核下樓同阿姆講了幾句：「阿哥佢等又過吵哩，我看啊阿嫂真實he鴨嬷討食，毋知坑窮，一日到暗淨會為著錢，阿哥也真悲哀，錢都會挖淨了！阿姆啊！這事無恁簡單喔，你愛細義喔！」
這一駁仔，兩兄弟ke面都臭膏膏仔mò講半句話，月華嫂尋了文山過來問：「你兩兄弟樣般恁樣，像仇人m̀打照面。」
「去問阿哥啊！問佢一等清楚哩。」
月華嫂又喊來阿松問：「你同我講清楚，發生麼个事？」
「就he朱芸oi拿錢轉大陸，又同我討，頭下我還拿得出錢分佢用，麼人知過後佢使錢像使水，這下，我簿仔無賸幾多銀哩，我去尋文山借，故所就……」
「原來he恁樣啊！莫怪我看佢一日到暗心神m̀定……」
「朱芸啊！你來這慣習麼？」月華嫂問佢
「嗯……」
「有麼个困難oi講，無錢好用做得同阿姆講，阿姆我會同你想辦法，人生莫莫仔，過得就好，既經嫁到這，就將這位看做he自家屋家來核，好m̀？等阿松較有閒時，再渡汝轉外家。」月華嫂講。 朱芸像聽得識樣，頭犁犁仔m̀講半句話。
朱芸嫁入來陳屋年零仔定定，就擐大肚了，對舊年八月節到這下，在十月底，佢降了一ke賴仔。
「降隻賴仔……過咧尾還過慶！」來恭喜ke瓊貞伯母對等朱芸講。
在唇後ke玉蘭聽著這話，心肝頭拶拶，因為玉蘭來陳屋會七年哩，妹仔慧慈今下讀國小五年生，成績功課都m̀差，還識參加講演比賽得到頭名。但he，鄰舍還he問文山兩公婆：「幾時還愛過降細人仔啊？」
朱芸自從降了賴仔過後，行為緊來緊趜屎，同阿松oi瑣費，拿m̀到就威脅講oi將賴仔帶轉大陸，阿松高不將拿錢分佢……屋家也常透發生相吵ke事……有擺玉蘭ke妹仔慧慈發燒會四十度，玉蘭拜託阿松哥開車仔載去看病，結果佢兩公婆適該看電視，續喊玉蘭自家去……口氣還惡呢！玉蘭感覺，做麼个阿松哥討了阿嫂，人就變哩，變到恁無感情。朱芸三不二時同文山兩公婆吵到頦滿肚飽，最尾文山煞提議oi搬出外背核ke想法。
玉蘭he大學ke教書先生，文山在台南一間貿商公司食頭路，兩儕打拼這兜年也有幾下萬，愛繳頭期款應該無問題……文山想。
「阿姆，阿嫂恁樣ke行為緊來緊濫糝，我等試著無法度同這種人共下核，也m̀使吵啊阿姆你心煩！阿姆，你同阿爸oi好啊保重！」
月華嫂就看等文山ke後影渡玉蘭同妹仔駛車仔走哩，佢想：「好好个家庭？到底發生麼个事情哩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