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李喬小說─孤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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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劫(18)

作者 李喬 漢羅翻寫：李珊伶、劉敏貞 2012.10.28

　　砲擊停thet. 永輝忍tén疼痛，拜託無受傷ke小邱，then手lâu謝、周兩人抬到他têu搭弄ke「窩」底背；正準備抬起莊明生ke屍體，sa pûn跑道頭ke一幕景象吸引。

　　莊明生ke屍體，在離開跑道頭三丈左右。永輝lâu小邱就蹲在屍體sùn係一ke坑穴旁隆起ke土堆邊，觀看liá幕景象：

　　停機坪hong, 突然推出四架「零式艦項52型」戰鬪機！

　　「砲擊頭下停，樣仔就推出liá-têu寶貝來喏？」

　　Liá下，有三位官兵快步行到跑道頭企tén. M̀知mak-ke時節，他têu面前就擺好了一張狹狹長長ke桌仔，桌面舖上拖地ke白布。 　　又來了三個士兵。他têu端tén兩盆東西，好像白色ke插花。另外一ke人放下ke酒瓶——好像係清酒「白鶴」哩！

　　「Mak-ke大官oi來？Liá-ke排場？」

　　「M̀過樣仔全係白色喏？」

　　再看：指揮部ke片開來一步敞篷軍車——此時此地還擺liá-ke威風——車hong坐tén幾個白衫ke人？

　　無m̀對，四個人額頭都繫tén鮮紅「日徽」ke白「首卷」，身著雪白ke和服；行在面前ke一位還腰佩長長ke戰刀。他têu施施然向liá片行來。

　　「Liá係做mak-ke?」

　　「聽講……聽講切腹自殺ke, 就係liá-ke裝扮？」

　　「他têu oi自殺？」

　　「M̀知。反正m̀尋常。看吧！」

　　第一道旭光，已經穿過硝煙晨霧，直射跑道。東方海天交接處，露一眉灰紅色朝日。

　　Liá下，看得ko清楚了：三位軍官lâu四個白衣人相對企定，企在中央ke竟然係基地司令官：生本大佐，兩邊ke一位係鶴山大尉，一位係坂井准尉。

　　司令官ke面色，在朝日映照下，好像還係有têu蒼白；雙唇緊閉，顯得異常沉重。

　　四個白衫人，因為背部相同，看m̀出來他têu ke神情；他têu僵直凝立，好像始終m̀曾稍作移動。

　　「各位：今晡日，皇國存亡wa, 決定關頭ta! 俺卡一億國民……」生本司令ke訓話，從激昂高揚開始，講到一半sa逐漸低沉；永輝lâu小邱當難聽得清楚。

　　「我看係……」小邱細聲講。

　　「嗯。M̀好……」永輝阻止小邱再講話。

　　「……各位哪犧牲wa, 皇國挽救……我虔誠祝福各位成功……」生本司令ke話忽然間停頓，經過好一下沉默，接tén講：「各位wa, 皇國ke神ta……一旦出擊，永遠安息……」

　　又係一下沉默。

　　「嘛，liá就……拜託！」

　　生本司令面hong怪怪仔，好像淚流滿面？

　　「特攻隊！」小邱講：「傳說ke駕飛行機去撞敵艦？」

　　「嗯，就係大家在談ke神風特攻隊。」永輝點頭。